第93节(1 / 3)
肖芊芹朝他笑笑,随即一愣。
左胸口处的那个器官正在躁动不安地狂跳。
她静静地感受了半晌,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,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,她伸出一只手,轻轻贴在陈言墨胸口相同的位置。
如同呼应一般,那里也跳得飞快,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手掌心。
陈言墨看着她,眼中有不解。
肖芊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,说:“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他眼眸微动。
“不要喜欢我。”
“……”
她又重复了一遍,语调舒缓,尾音拖得长,“真的不要喜欢我。”
陈言墨沉默了一阵子,然后淡淡地挥开她的手:“我没有。”
他说完,回过身,去找自己的铲子。
肖芊芹跟在他身后,点了点头,“没有就好”。
陈言墨继续完成他的植树大业,只不过却开始频繁地出错。
他耐着性子,不动声色,一步一步地做完。
烈日当空,气温很高。
肖芊芹今天作死地穿了一件黑衣服,她觉得自己快被晒得融化了。
终于,陈言墨拍拍手,搞定了。
他正要站起来,突然一阵晕眩,身体往一边倒去。
肖芊芹眼疾手快地接住他。
他半依在她怀里,脸色苍白,喘息声很重。
肖芊芹说:“是不是中暑了?”
陈言墨不在乎地摆摆手:“不是,老毛病。”就连声音听来都很虚弱。
肖芊芹不太放心地看着他:“真没事?”
“没事,有点累,扶我回房间休息下就好了。”
肖芊芹犹豫片刻,按照他说的送他回房间。
他上楼梯的时候都使不出力气,几乎将重量都施加在她的手臂上。
她觉得陈言墨的身体不像年轻人,没有朝气和活力,他像是提前进入了老年期。
好不容易将他送回房间,扶他到床边坐下,她才离开。
关上门,她忧心忡忡地皱起眉头,目光飘到同一层的另一个房间门前。
不知道女主人在不在,她有必要找她谈一谈。
☆、
华云裳不在别墅,今天陈言灵过生日,别墅留给他们一群年轻人狂欢。
肖芊芹给她打了电话,华云裳报了一串地址,说宴会结束后会派司机去接她。
这次她们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茶馆,环境古雅悠韵,下午人少得清静。
古琴伴着琵琶弹奏的乐声,和浓郁的茶香味一起在室内飘散着。
肖芊芹的心却无法放松下来,她紧紧盯着坐在木桌对面的人,脑海里思绪万千,最后还是决定不要绕圈子了,有话直接问。
“你是不是对陈言墨做了什么?”
华云裳对着滚烫的茶水轻轻吹了口气,闻言只是掀起眼帘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指什么?”
“他面色越来越差,是不是因为你给他吃的药?”
华云裳淡淡抿了口茶,神色如常:“什么药?”
“我听说你给他吃了会伤害大脑神经的药,是不是真的?”这下肖芊芹说的很清楚了。
华云裳放下茶杯,缓慢地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承认了,一个没有分量的“嗯”字带过所有。
肖芊芹下意识地握起了拳头,眼里凝着浓浓的不解:“你怎么狠得下心,他是你的儿子,你不是很爱他吗……为什么要害他?”
喂药这种事情,长年累月,并不是一时冲动,中间她哪怕是有一点点后悔,都可以及时停止。
“我爱他?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,华云裳不经意勾起嘴角,声音带着丝丝凉意,“实话跟你说吧,他是我在陈信延的逼迫下怀上的孽种,要不是当时陈信延死的时候已经八个月了,我早就把他打掉了。”她说完,停顿了一下,反问肖芊芹:“你觉得我会爱他吗?”
“陈信延的孩子?”肖芊芹如遭雷劈,“……他不是陈言墨吗?”
她喃喃自语,“那他是谁?”
突然一个机灵,“他是阿五?”
华云裳不置可否:“我没有给他取过名字,不知道他原来叫什么,但他现在是陈言墨。”
肖芊芹愣愣地看着他:“那原来的陈言墨呢?”
华云裳言简意赅:“死了。”
她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无情,好像口中那个已逝的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肖芊芹目瞪口呆:“死了?怎么死的?”
华云裳用毫无起伏的音调说出令人震惊的内幕:“14年前在美国的那场车祸他就死了,不过我狸猫换太子,所以才有了现在的陈言墨。”
肖芊芹嘴唇颤抖,她紧紧闭上,想到些什么,才又睁开:“那场车祸……是你一手策划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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