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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5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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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当初在阳青被掳一样。

听说刘召以前特别喜欢挑战刘昔的侍卫,总是偷偷溜出去玩,阳青归来后,不再觉得那些侍卫是拘着他的敌人,相信宫里宫外都一样,有人,就有争斗,就有危险,整个人成长了很多。

这次……刘昔大概希望他懂识人。

是哪个不长眼的……混到了刘召身边,试图蒙骗么?

纪居昕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,担心是不是宫里那位贵太妃,在耍什么花招。

母子连心,魏王在外折腾,他就不信贵太妃坐得住。

他身子微侧,左手往前伸,微笑着做出邀请姿势,“郡王请随我来。”

刘召眉头仍然有些皱,但他信任纪居昕,便一路跟着,一直走到人群不远才停。

雄鹿,马群分别惊了之后,少爷公子们让下人去把马追回来,玩了一会儿也有些累,现下正围在一起休息。

他们清了场中积雪,燃起一丛篝火,觉得呆坐无益,正在一边烤东西,一边玩游戏。

☆、 识人

“郡王看那个人。”看了一会儿,纪居昕指着场中一个着深棕棉袍,二十岁上下的青年。

刘召板了小脸,认真肃然地观察。

正好轮到那人做律诗。

那人不急不徐站起来,一手弯在腹前,一手负于背后,抬头看看树,远目看看景,并没有让人等太久,一首对仗工整很有意境的律诗就做了出来,即没让大家久等,又满足了人们的期待感,而且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,优雅温润,极是养眼。

“怎么样?”纪居昕问刘召。

刘召非常客观地评价,“此人不错,气质端方,文采上佳,是位良才。”

纪居昕却摇了摇头,“郡王此言差矣。”

刘召惊讶,“怎么说?”

“他文采的确不错,但心机更不错。”

纪居昕指着坐在这人左侧不远,正与这人微笑颌首的红衣青年,“郡王想必认识那个人。”

刘召点点头,“吏部尚书的儿子。”

纪居昕微笑,“我曾听闻,吏部是六部之首,其尚书地位偶尔可堪比内阁。”

刘召修长眼眸微扬,“的确。”

“我亦听说,吏部尚书这个儿子,性子沉稳厚重,唯一不好的,就是文采不够出众,心思也因此有些沉重,尚书大人很忧心。”纪居昕声音放缓,“他方才做过一首律诗,虽不算差,但也不够出彩,而这深棕棉袍青年,明明可以更出色,却做了一首稍聊逊的诗,明显是在示好。”

刘召皱眉,“你如何得知这首诗的水平,不是他正常发挥?你见过他?”

“没有,”纪居昕摇摇头,“但我们看结果便可知。场上人这么多,他做完诗为何不看别人,专看尚书之子?好像就等着尚书之子接了这份情,表示感谢?”

“再观他方才表现,不急不徐,时间把握恰好,便知他是胸有成竹,早已计算清楚。”

刘召抿着嘴,不置可否。

“郡王再看他近前之人。”纪居昕指着几个人,“他们皆有交谈,姿态还很随意,应该是友人。”

刘召点头,“我之前亦有注意,确是如此。”

“郡王仔细看他这几位友人,”纪居昕手指一一点过,“此人,印堂晦暗眼下带青,不管文才如何,定是人品有问题,不是沉于酒就是迷于色;此人,眼神闪烁,常用眼角余光看人,必有小心之心;此人,衣着华丽,非富即贵,家中必有财势……”

“一个人有心机,没关系,没有心机不思进取,郡王要来何用?可若一个人的友人都是这般品性之人,则此人不可取。”纪居昕正色看向刘召,“郡王与我等小民不同,将来手里掌的皆是重要之事,小人可以利用,却不能信任。有些事可以利用小人取巧,但真正的大事,绝不可轻与这种人,郡王需要聪敏,正直,忠诚的人才辅佐。”

刘召喃喃,“这便是观人需观内里……观人需察其友么?”

纪居昕莞尔,“正是,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看一个人,不能只看他在人前如何,需注意他在人后如何,交的朋友如何品性。”他指着棕衣青年,“我敢肯定,此人私底下,一定有不方便见人之处。”

刘召修长眼眸半眯,清澈双瞳幽深,看不到底。

纪居昕便再提醒,“正如郡王幼时经历一般,宫女太监表示忠心,郡王就会信么?不会,郡王一定会多看几次,甚至私下设置困难相试。现在也一样,郡王不确定,亦可相试,唯一不可取的,就是轻信。只要随时保持警惕心,多试几次,一切皆可明了。再者人心复杂,并非一眼能看穿,且人存于世,诱惑颇多,今日忠于你,明日可能被策反……遂观人乃长久之事,不可急躁。”

他这话带入了前世心得总结,说的颇有些语重心长。

或许他举这个例子很合适,刘召仿佛瞬间开了窍,认真看向纪居昕,眸里尽是华彩,“我知道了!纪九你真聪明!”

纪居昕见他开心,“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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