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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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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齐玉湮浑身一颤。

前世,看见自己与钟毓躺在一起,李璟没有给自己任何解释的机会,便相信了自己与钟毓有私情,将自己废黜并贬入冷宫。

这一世,若是他再一次听人说自己与钟毓有私情,他是不是也会像前世那般,轻易就相信了?自己的命运是不是与前世一般?想到这里,她的心底竟然有些怯意。

“潘贵仪说得是!”萧太后突然说道,“这事应该让皇帝知道,让他来看看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,到底是何面目!来人,去请皇帝过来!”

“是。”有宫女在萧太后身旁应了一声,便急匆匆跑出了门。

“那钟毓带到了吗?”萧太后又问。

“母后,人已经押到了。”郑妁回道。

“将齐玉湮和钟毓带到正殿去,等皇帝来了,再处理这二人。”萧太后吩咐道。

“是。”众人应道,然后齐玉湮便感觉有人上前架着自己的双手,想拉着自己往正殿而去。

“放开我!”她挣扎着甩开自己肩上的手,瞪着左右之人,说道:“我自己会走!”

身旁之人被她凌厉的眼神一楞,怔了怔,便不自觉地放开了她。

她起了身,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,理了理发髻,然后抬起头,直起腰,径直往正殿而去。

一进殿,便看见钟毓被人押着,跪在殿中。

她心一疼。仿佛又看见前世他被处死的那一幕,眼泪便如泉水般涌了出来。

“哼!这一见到情郎便心疼了,还敢说没有奸情?”郑妁恨恨说道。

“皇后娘娘,臣妾只是觉得无端牵连了钟侍卫,心里愧疚。”齐玉湮哽咽着说道。

“贵妃娘娘不必为钟毓介怀。”钟毓转过脸来,一脸温润的笑容,“清者自清,相信皇上来了,自会还贵妃娘娘公道的。”

会吗?他会相信自己吗?还是像前世一般,轻易便定了自己的罪?

事到如今,齐玉湮却没有一丝把握。她知道,自己与钟毓的生死,此时皆在李璟一念之间。

“钟侍卫的意思,是指哀家等人冤枉了你们吗?”萧太后坐在殿上,冷冷问道。

“回太后的话,齐贵妃确实是清白的。”钟毓低头应道。

“那哀家问你,这玉佩是否是你送与齐贵妃?”萧太后问道。

钟毓定了定,说道:“是。”

“为何送这玉佩给齐贵妃?”萧太后又问。

钟毓怔了怔,又说道:“臣与齐家素有来往,送礼物给齐贵妃也是平常。”

“可你送这玉佩的时候是在齐玉湮临入宫前,那时她已是皇帝的女人,你再送她玉佩,究竟是何意?”顿了顿,萧太后又说道:“何况,这玉佩中,还暗含你二人的名字,你还敢说不是你们的定情信物?”

钟毓脸色一白,半晌没说话。

见此情景,齐玉湮心里一惊。难道钟毓当初送自己玉佩真有其他念头?

对了,玉生烟,自己一直以为是“玉湮”二字,难道钟毓指的是“毓”、“湮”二字。不然,他此时为何说不出话来?

想到这里,齐玉湮心底大骇。若真是如此,想必李璟更不会信自己了。

正在此时,只听有人高唱道:“皇帝陛下到!”

齐玉湮身体一僵,只呆呆地跪在原地。

“皇上怎么来得这么快?”郑妁嘀咕了一声。

潘莠君冷冷扫了齐玉湮一眼,却没说话。

李璟走进殿中,看见齐玉湮与钟毓跪在殿下,脚下微微一滞,然后走到萧太后面前,对着母亲轻笑道:“母后,玉湮与钟侍卫为何会跪在此处?如今天也凉了,久跪在地上会受寒的,不如让他们起来说话吧?”

“皇帝!”萧太后闻言,狠狠瞪了李璟一眼,说道,“此二人不贞不忠,便跪着又何妨。”

“不贞不忠?”李璟一怔,神色惊异地问道,“不知母后何出此言?”

“齐玉湮与外男有染便是不贞!钟毓敢觊觎帝妃,便是不忠!”萧太后忿忿说道。

李璟一呆,然后说道:“母后,这是何意?这……这话可不能轻易说啊!”

“母后可不是胡乱说的!来人,将玉佩呈与皇上。”萧太后叫道。

“是。”郑妁从宫女手中拿了玉佩,便给李璟送了上去。

李璟接过玉佩,翻看了一番。看见上方刻着“蓝田日暖”四个字,他的眼神有一瞬的凝滞,随即便恢复如常,笑道:“母后,这只是一枚普通的白玉佩,不知母后为何让儿臣细看?”

“皇上,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。”郑妁急忙说道,“这是齐玉湮与钟毓的定情信物?”

“哦?不知皇后从何看出这是定情信物?”李璟望着郑妁,唇边一丝冷笑。

“这上面刻着蓝田日暖,下面接的便应该是玉生烟。”郑妁细细解释道,“玉,便是指的钟毓,这烟,自然指的是齐玉湮。这还不是定情信物?”

“不是这样的!”齐玉湮大声辩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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